一个车轮胎
太破了应该不会被屏蔽
试试





无衣师尹不得不承认,他现在挺难受的。

殢无伤简直是毫无章法地将他抱紧,扯着他的头发,让他的头尽量向后仰,而便于自己在他的颈项间留下一长串齿痕。即使到了这个时候,殢无伤的手心和嘴唇依旧是冷的,像化不开的雪。而自己却在这种不带感情色彩的抚摸和啃咬下,身体温度缓慢而稳定地升高。他看见自己的手腕已经染上了薄红,缀在殢无伤背后,像雪地里落了两朵春桃。

靠的太近了,无衣师尹微微喘气,将视线转移到别处。他看见自己的发冠和外袍被整齐叠好,三盏烛火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。这让房间里唯一清醒的他感到不太自在。
殢无伤很专心,攻城略地速度飞快,无衣师尹短促地发出一个气音,又腾出一只手来捂住自己的嘴。对方的胸膛坚冰一样贴在自己灼烧的小腹,甚至能感受到里面坚定有力的心跳。

很糟。他没有主导权是原因之一,殢无伤是原因之二,而他们现在做的事,才是这三个原因里最无足轻重的一个。

殢无伤一炷香前挟裹着深夜的风,像设了目标的箭矢,直直射穿无衣师尹轻掩的门,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挑开他外袍的扣,紧接着,一个火急火燎的吻像是钥匙,更多的吻如鼓噪密集的雨,将他浇得毫无还手之力。无衣师尹想过用这种方式闯进这扇门的可能是任何人,他的仇家,暗杀者,收钱买命的杀手,却从来没有把一个失去理智的殢无伤这一项列进他的考虑范围内。对方明显在这方面保持绝对优势,动作当快则快,当慢时又清闲淡漠。他是稍稍有些头脑和手段,可这些在不容置喙的攻占中无法发挥半点作用。

他不知道殢无伤为什么选他,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当即拒绝,他微微攥紧殢无伤衣领上的灰色兽毛,身体发抖,绸质的睡袍随着他向上曲腿而自然垂下,无衣师尹全身一僵,很轻的痒。对方的手带着欺瞒的安抚,放在他侧腰后方,眼底的火与冷静的动作截然两极,烧得炽烈旺盛,熊熊燎原。

殢无伤的手像刚找到荒岛的漂流者,在身前人敏感的皮肤上艰涩又笨拙地学着开拓。无衣师尹被迫把身子弯成一张弓,拉满弦蓄势待发。他关键性的一镐锤进地面,无衣师尹只觉得身体里进了一块冰,自己怎样温暖都落不到实处,它化不开。殢无伤的缺点在吻技,恰巧他有学过,努力回忆那些口舌的步骤,封住殢无伤微阖的双唇。他拿舌尖压住对方的一切,又轻轻撤开。果然,狂兽经不起挑衅,他见招拆招地回应,无师自通地连最后一项主导都抢去。

无衣师尹陷入完全被动,下身泥泞一片,他被撞得腰酸,稍稍将腰向前一递,殢无伤却以为他在迎合,动作幅度和频率都更上三分。无衣师尹眼冒金星,后者的吻又细细地描摹他的鼻尖,唇珠和锁骨。
他眼前出现断片,双手扳紧殢无伤的肩。荒唐。他昏过去之前这么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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